摘要:小时候看《醉拳》,只觉得成龙像喝醉的猫一样东倒西歪,后来才懂,那是袁和平把粤剧里“醉八仙”的台步拆成电影语言,竹梯一抖,整个酒楼都成了舞台。
小时候看《醉拳》,只觉得成龙像喝醉的猫一样东倒西歪,后来才懂,那是袁和平把粤剧里“醉八仙”的台步拆成电影语言,竹梯一抖,整个酒楼都成了舞台。
他让功夫第一次有了“节奏感”。
不是快就是好,而是像呼吸,一呼一吸里藏着杀招。
《男儿当自强》里李连杰和甄子丹在竹林互殴,竹叶一飘,观众就明白谁心虚。
动作不再只是打架,而是说话。
拍《太极张三丰》时,他把书法的“顿笔”变成杨紫琼的转身,毛笔一顿,人跟着一顿,气就沉下去了。
原来打架也能写出“字”。
《咏春》更狠,杨紫琼的短棍像打字机,哒哒哒一串,对手还没反应过来就跪了。
女人打戏从此不再是花拳绣腿,而是“快、准、狠”三个字写在脸上。
到了《黑客帝国》,老外第一次发现,功夫可以像代码一样被重写。
子弹时间不是炫技,是让观众看清“中国功夫的每一帧逻辑”。
《精武英雄》里李连杰蒙眼打仓田保昭,其实打的是“看不见的民族情绪”。
拳头落在关节上,咔哒一声,观众心里跟着一紧。
昆汀拍《杀死比尔》,直接把袁和平请去东京剧院。
中式腿法配日式刀,血喷得像泼墨。
原来暴力也能跳芭蕾。
《霍元甲》的擂台戏,李连杰不再飞檐走壁,每一步都像秤砣落地。
袁和平说:“老了,就打出老的尊严。
”
《叶问3》最妙的是甄子丹和张晋的咏春对咏春,同门互殴,拳拳到肉却带着“师兄弟的客气”。
泰森插进来那几下,像坦克碾进瓷器店,中西打架的尺度一下就量出来了。
《铁马骝》里于荣光吊着威亚飞来飞去,观众第一次知道,轻功不是“飞”,是“飘”。
像风筝,线在手里,人却像要断。
袁和平的秘诀从来不是“打得多”,而是“打得像谁”。
成龙的醉,李连杰的稳,杨紫琼的脆,甄子丹的狠,他把每个人的性格写进动作里。
现在回头看,他其实一直在做一件事:让功夫说话。
不是台词,是骨头和骨头的对话。
来源:在雨巷漫步思绪的行者